第 53 章_相国嫡女与侯府家的傻子g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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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3 章

  月移星斜,薄薄的云层为圆月遮上了一层面纱,静悄悄看着桥上两人。

  季容妗没想到,许久之前的事,沈竹绾如今竟然依然在意。

  因为喜欢,所以才在意。

  季容妗心里甜滋滋的,又觉沈竹绾这口陈年老醋吃的十分可爱,便趴在她怀里憋笑憋得肩膀发抖。

  霎时,原本搭在她后背的手,便改抱为推,将她推开了。

  季容妗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敛,便对上了沈竹绾平静的目光。

  四目相对,沈竹绾声音冷淡“好笑吗”

  仿佛她今日若是点了头,下一秒便会出现在桥下的河水里让她笑个够。

  季容妗立马收了笑,轻咳一声“不好笑。”

  她说是不好笑,可眼里的笑意却一点没少。

  眼前这个人压根藏不住一点情绪。

  沈竹绾瞪她一眼,背过身去,从桥上看向月亮的方向。

  这一眼,毫无威慑力,反而像是因为后知后觉发现问出的问题太羞耻,羞愤之下的一眼。

  真是太可爱了。

  季容妗抿着笑,从身后凑过去将下巴搭在她肩上,轻声道“其实那日是因为叶姑娘说她遇到一个对她纠缠许久的追求者,为了摆脱那人,才那样做的。”

  沈竹绾没出声。

  季容妗便从身后缓缓将她圈住,蹭了蹭她的颈窝“公主我和她没有亲到,而且上次见她的时候,我已经与她说清楚了。”

  沈竹绾眼眸微动,不动声色“说清楚什么了”

  见她又理自己,季容妗便将那日的事情与她说了一边,最后道“所以以后她不会再来找我啦。”

  所以,叶漉到底没有告诉少女她的真实身份吗

  沈竹绾目光微动,不知想到了什么,并没有对少女暗含求夸奖的话表示赞同。

  叶漉,陆叶,她想要做的,真的只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吗

  出神期间,沈竹绾忽然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,悠悠回神后,少女几乎咬着她的耳畔,道“公主在想什么呢”

  湿润的热气很快将她耳畔染红了大半。

  沈竹绾侧了侧脸,躲开这痒意的同时,正欲与少女说话,却在感受到唇角边的柔软时,骤然顿住。

  呼吸交错的一瞬,沈竹绾感受到束缚住自己的手臂卸了些力气。

  她眼眸微闪,轻轻往后撤了些距离,不多,只堪堪让那点接触分开,却又能维持先前呼吸纠葛的距离。

  “放开。”

  眼前女人耳垂红润,长睫微垂,说出的这句话很轻,倘若唇角弧度再大一些,两人分开的那点不明显距离便又要合在一起。

  她口中说着放开,可却未曾挣扎一下,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丝毫想要让她放开的意思。

  因先前的接触,季容妗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,可在回过神后,那点接触又成了映在水中的月亮,仿佛她伸手够

  一够便能够得着。

  抱着人的手紧了紧,季容妗的唇却如言往后退了一点距离,约莫到了一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,季容妗才停下,道“那日,大约还离这般远。”

  沈竹绾狭长的双眸一眯,正欲推开她时,少女又凑近她些,小声道“公主,臣想冒犯你。”

  关于冒犯,本该是令人觉得不适的词,可每每用在两人之间,便多了一层旁的暧昧意味,久而久之,就成了一种别样的情趣。

  沈竹绾收回视线,声音冷淡了不少“松开。”

  这下,再没有先前那种欲拒还迎的意味,沈竹绾是真的想让她松开。

  季容妗“哦”了一声,万般不舍地松开了手。

  沈竹绾却只是睨她一眼,缓缓往桥下走去“回府吧。”

  季容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愣了一瞬,又凑过去跟在她身后,试探着牵起沈竹绾的手。

  没有躲开。

  季容妗松下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神色,问道“公主,怎么忽然要回去了”

  沈竹绾抽出自己的手,没有看她“本宫只是怕驸马触景生情。”

  季容妗“”

  季容妗哭笑不得,原来是因为她先前的回答。

  早知道便不回答了,唉。

  季容妗默默叹了口气,认命地跟在了公主身后。

  次日,沈竹绾上朝时下令季容妗择日去江南查赈灾粮盗窃案,同时命江太医、何平安等人随她一同前去。

  同一时间,虞顺二城郡守因为贪赃落入法网,受压迫良久的虞顺二城城民拍手称快,又因抄家所得皆被公主用于江南赈灾,一时之间,沈竹绾在民间的威望再度提了几分。

  下朝之后,季容妗无诏自请到了沈竹绾所在的宫殿。

  后日她便要走了,如今自然是要多黏着些沈竹绾。

  她到时,沈竹绾正坐在桌案前,面前堆满了折子,见她进来,也只是看了她一眼,便再度低下头去。

  真是奇怪,这几日按理来说沈竹绾应当不会这般忙碌才是,害得她昨晚独守空房良久,最后睡着了。

  季容妗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,她三两步走到桌案前“公主在看什么”

  沈竹绾放下毛笔,将手头折子放置一边,抬眸看她“驸马有事”

  没事就不能来了季容妗默默地想,但她不能说出口,否则有打扰沈竹绾办公务之嫌。

  脑子转了转,她看着沈竹绾低了良久的脖子,轻叹一声,走至她身后,伸出两只手轻轻在她肩上按起来“我看公主劳累,所以特意来为公主放松放松。”

  肩膀上的力道恰到好处,因低头而紧绷许久的肩颈也在此刻被两只手轻柔地放松着。

  沈竹绾难能没有说什么,余光瞥了她一眼,不轻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  季容妗瞧她没有让自己走开,而是任由着她按捏,心中大抵也知晓她的确有些不舒服,于是态

  度也逐渐认真起来,不时轻声问她。

  公主,这个力度可以吗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公主,这个有感觉吗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“那臣再往旁边移一移。”

  屋外,敲门声忽然响起,芸娘的声音传来“公主,茶好了。”

  “进来吧。”

  随着沈竹绾的声音落下,远处宫殿的门也随之而开,芸娘手中蹲着茶盏,脸上带笑缓缓走近。

  起初没看清,只以为是哪个丫鬟在给公主捏肩,走近了才发现,那人竟然是驸马。

  芸娘眸中露出一抹诧异,很快又收下,将茶壶放在书案另一端,正欲给公主倒茶时,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。

  “芸娘,这儿交给我便成。”

  芸娘怔然抬眸,旋即微笑着道“那便劳烦驸马了。”

  “应该的。”

  芸娘退下后,季容妗这才端着茶递到了沈竹绾面前,学着下人的样子,恭敬道“公主,请用茶。”

  沈竹绾瞥她一眼“放这吧。”

  茶盏轻碰桌面,发出“嘭”的一声轻响。

  季容妗又转到沈竹绾身后,正准备继续伸手,沈竹绾便道“不用了,驸马先出去吧。”

  季容妗“”这是嫌她烦了吗

  沈竹绾却没再看她,季容妗便轻叹一口气,告退后缓缓出了门。

  怪她自己,在不该回答时回答,该解释时又睡着了。

  芸娘去而复返,想起公主房内的香炉还未曾换,正欲回去换时,碰见了迎面而来的季容妗。

  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,福身道“驸马。”

  季容妗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肉眼可见地有些丧气。

  两人擦肩而过,芸娘的声音忽然响起“驸马可是惹到公主了”

  季容妗的步子一顿,回眸看向芸娘。

  芸娘十岁入宫做岑连夏的丫鬟,后来岑连夏去世,便成了沈炽的乳娘,如今也才三十多岁的模样,样貌温和,很容易让人升起好感。

  “驸马与公主的感情倒是与先帝先后一样。”

  她看着季容妗,笑道“只不过感情再好的两人,总会有争吵,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,感情才会更长久。”

  季容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,但显然,芸娘误解了。但无论怎么说,芸娘也是出于好意,于是季容妗便点点头,道“芸娘说的是,我知晓了。”

  芸娘笑笑,像是想到了什么般,回忆道“其实在公主出生后的第三年,帝后二人曾经发生过很大的争吵,似是许久未曾说话,最后也是陛下先低的头。”

  她说着说着,目光逐渐哀恸,最后扯了扯嘴角,摇头笑道“你看我,年纪大了,总容易这样。”

  季容妗并不在意这些,反而很是欣赏她对先帝二人的情谊。

  芸娘也不再说什么,福了福身,继续去换香了。

  季容妗在宫中没待多久

  ,想着后日便要走了,便打算先回家与季父季母告别,顺带着,再看看江楠语。

  季太傅夫妻两早便知晓这个消息,因此对她也是千叮咛万嘱咐。

  季母叮嘱期间抹了一把泪“矜儿从小便没离家这般远过,如今一个人去,当娘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。”

  季容妗轻轻抱了她一下,道“娘,您放心,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的我了,若是有人敢欺负孩儿,孩儿定然打得他满地找牙。”

  说着,还给季母比了比自己的手臂,戳道“娘,别担心我了,还是担心一下爹,让爹日后别碰酒了。”

  话题转变得如此之快,季太傅险些没反应过来,反应过来后才明白他的好女儿拿他当挡箭牌。

  季太傅当即吹胡子瞪眼地瞅了她一眼,轻哼一声道“本来爹还给你准备了上路的银子,如今看来,怕是要省下一大笔钱喽。”

  “爹,怎么这么见外呢,孩儿同意您在母亲面前喝酒了。”说着,她轻咳一声,道“话说,爹您昨晚喝醉,可是差点就将咱家诛九族的秘密说出来了。”

  说到此事,季太傅也是心虚地不行“不是还没说的嘛。”

  季容妗幽幽“那是孩儿手捂的快。”

  “多亏了矜儿啊。”季太傅赞叹地看着她,旋即话音一转“你净手没”

  季容妗“”

  离别的伤感硬生生被这父女两聊得七零八落,季母收回眼泪,没好气地瞥了季太傅一眼道“你怎么不说怕把矜儿手污染了”

  季太傅默默移开眼,不敢说话。

  季容妗在一边看得直乐,不多时,季母便轻轻扶住她的肩膀,眼眸还是有些红“罢了,你去吧,江南那边灾情严重,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,这是一些银钱,你收好了,路过旁的城时,可以买些粮屯着。”

  季母拿出一叠银票递到季容妗手上,轻声“不够的话,娘还有。”

  季容妗看了眼那叠银票,眼都瞪大了,不是,他们家这么有钱的吗

  季太傅显然也和她有着一样的疑惑。

  就在此时,季母轻描淡写地开口道“不用怕家里没钱,这是你爹的私房钱,不够的话,娘再给你找些。”

  季容妗缓缓长大嘴巴,再扭头一看,季太傅温润儒雅的表情缓缓裂开。

  噗。

  同一时间,何府。

  何栗看着跪在下方的何平安,眸中充满了审视“你与驸马关系很好”

  何平安垂着首,摇头“孩儿与她不甚相熟。”

  “不甚相熟你在猎场帮她说话”站在何栗身边的何慎阴阳怪气道“怎么,难不成你也是因为看上了公主,所以才帮着驸马说话”

  何平安藏在袖袍中的指节紧紧捏住,没有说话。

  “抬起头来。”何慎淡声道“你是在讨好公主”

  他说的讨好,和何慎说的可不是一个意思。

  何平安自然很是

  了解这位“父亲”,他目光闪烁片刻,抬起眸直视何栗“孩儿只是实话实说,大哥那日,的确是在驸马之后出的手。”

  何栗眯着眼,却从他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旁的情绪,于是收回目光轻声道“罢了,如此也好,既然此次你与驸马一同去,那便记住,与她打好关系。”

  何平安目光不变“若是缘分到了,孩儿会与她打好关系。”

  “为父是命令你,而不是与你商量。”何栗瞥了眼静默的少年,轻声道“去看看你母亲吧。”

  何平安眨眼速度明显快了几分,垂首道“孩儿知晓了。”

  何栗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扬首恩赐般道“去吧,她也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。”

  很长时间是多久呢,大约有半年了。

  说来可笑,外面人人都道何栗对新娶进门的小妾宠爱有加,甚至因此爱屋及乌对他宠爱有加,可实际上,他母亲被软禁在府内,他每日在府中过得人尽可欺,甚至与母亲见面,都要看何栗心情。

  真是可笑。

  有时候他在想,何栗为什么要将他母亲娶进门又为何偏要他取得功名,母亲又为何要让她以男子身份示人,可想来想去,也得不出一个结果。

  她只想逃离这座府邸,只想与母亲回到过去的生活,所以她要抓住一切机会,一切可以逃离的机会。

  站在门前,何平安目色缓缓恢复平静,推门而入时,那个女人却没有出现。走了两步后,何平安瞬间加快脚步走到床上女子面前“娘,娘你怎么了”

  床上女子面色烫的厉害,一会扯着衣服,一会又冷的发颤,口中不断地道“平安,平安快跑,不要管娘。”

  何平安当即放开她,一路跑到先前的厅内,何栗像是早就预料到她还会来,道“你怎么回来了”

  何平安“噗通”一声跪下“我听父亲的,我听父亲的,我娘,我娘她生病了。”

  “生病了啊。”何栗目色悠悠,一字一句轻声道“也难怪,毕竟昨夜本官折腾她折腾的太狠了。”

  拢在袖袍中的手一瞬捏紧,她脊背挺直,看向地面的目光发着颤。

  余光中那肥胖的身影已经走到她身边,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“放心,你娘不会有事的,毕竟,所有人都知道,为父最喜欢的可就是她了”

 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何平安跪在地上腰板挺直,许久,才缓缓站起,面无表情往外走去。

  次日,今日是季容妗留在王府的最后一日,昨日里沈竹绾又看折子看到很晚,最后上床时,也只是简单地抱着睡了过去。

  眼下这个时辰,应当在朝堂上才是。

  季容妗便趁着这个时间与江楠语见了面,听她吐槽了一堆,最后说到她明日就要走时,江楠语颇为悲伤。

  只不过悲伤没多久,便话音一转,道“明天就要走了,此去江南少则两三个月,多则半年要见不到公主了,你不趁机做点什么”

  季容妗“公主这几日很忙,没空理我。”

  “哟哟哟。”江楠语挑拨道“没空啊,真可怜,都要分开了,公主也不多挽留你一些,竟然这般冷落你,我要是你,我可就不干了。”

  季容妗喝了口茶,瞥她“要是你你怎么办”

  “嘿嘿。”江楠语的笑多了丝丝不怀好意“当然先抱抱,再亲亲,最后把她按在床上大战八百回合,然后”

  “打住。”季容妗差点一口茶喷出来,她早该知道这家伙嘴里冒不出一句象牙的,重重放下茶盏后,季容妗扶额道“公主她,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。”

  “啊”江楠语瞪大眼睛“感情你们两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啊,这都过去多久了,小谢谢和女皇的孩子都要遍地跑了”

  越说越夸张,季容妗干脆打断了她,心烦意乱地站起身道“罢了,此事我再考量考量。”

  “考啥啊,直接冲上去生米煮成锅巴就行了。”

  “跟着谢林鸢能不能学点好啊你。”季容妗额头青筋直跳“你这学的都是什么话啊。”

  江楠语幽幽“你但凡看过她的话本或画册,也不至于到现在和公主一点进展没有”

  “”

  季容妗的确忘了这回事,想到自己还放在书房的画册子,她便有些蠢蠢欲动,反正公主回来还早,不如先学学

  匆匆告别江楠语后,季容妗回到书房,鬼鬼祟祟地关好门,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。

  翻开第一页,香艳画面直击灵魂,一女子俯身在另一人身上。

  翻开第二页,画中两人相对而抱,神色痛苦且欢愉。

  前两页还算正常,到了第三页,便开始多了些奇奇怪怪的道具,直到翻到某一页,她看见了先前在原主暗格内发现的狼牙棒。

  季容妗猛地合上书,瞳孔地震,整颗头都红了,书上这样真的不会出人命吗

  谢林鸢那厮到底都看过些什么女皇陛下的身体受得住吗

  季容妗深吸一口气,果然将此书扔到一边,反正可实行的她已经看了,也就那样吧

  她不住地给自己扇着风,又觉屋内空气太过热,索性出了门。

  凉风一吹,脸上的热度终于下去了,然而没过一会,想到画册上的片段,血色便再度卷土重来。

  兜兜转转,一直到了晚上。

  沈竹绾终于从皇宫回来。

  季容妗经过一日的沉淀,此时终于恢复了正常,然而这份正常,又在不到亥时便被公主叫去而逐渐失常起来。

  公主前两日不会这般早叫她过去的。

  一路上,季容妗心思都蹦个不停,当然,蹦的更多的,还是白日里的小册子。

  她的心,终究不干净了。

  站在门口思虑良久,季容妗还是缓缓推开房门。

  屋内,沈竹绾正坐在床前擦发,如瀑般的长发轻轻垂在她单薄的后背,听见声音,沈竹绾侧眸看向她的方向,道“来了”

  季容妗点头,自觉接过毛巾坐在沈竹绾身后,轻轻为她擦起头发。

  沈竹绾的发丝手感很好,像是柔软的绸缎,握在手中水润润的带着些凉意,季容妗擦着擦着,目露伤感“日后便没人为公主擦头发了。”

  “金喜可以。”

  季容妗噎了一下,哼道“臣为公主擦头发和旁人为公主擦头发可不一样。”

  “有何不同”

  季容妗动作一顿,抿唇“难不成在公主心中是一样的”

  “不一样。”沈竹绾顿了顿,打破她的幻想“驸马下手重些。”

  季容妗“”

  即便未曾回头,也能感受到身后少女投来幽怨的目光,沈竹绾眸中不由露出一点笑,垂眸缓缓道“自然,也有旁的不一样。”

  手中的乌发从指缝溜走,女人眸色如水,几乎将她沉溺其中“譬如,没人敢与本宫用这般亲密的姿势为本宫擦头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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